让他们去吧,我们不要为难他们。”说着转过身去,“若妮,茖佳,我们走。”
“冷一飞,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我一定杀了你,”妘玛瞥了一眼姵妦三人远去的背影,冷冰冰地盯着冷一飞沉声喝道:“现在,有多远滚多远。”身形一动,隐入了茫茫夜色中。
宁祖儿看看捂着嘴一脸尴尬的杨牧云,又看看站在原地微微发怔的冷一飞,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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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巨大的篝火仍在燃烧,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一个茕茕孑立的倩影。
嫚妮站在翻滚的火浪的篝火前,脸上现出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已经过了四更天了,所有的人都已退下,她却毫无睡意,因为她不愿意在这样一个大喜的夜晚一个人回到殿中面对孤衾独枕,心爱的人儿早已离他远去,能陪伴她的只有眼前这喷薄的火花。
就在杨牧云醉倒被架走的一刹那,她就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想走?因为他眼角不经意间洒露出一丝狡黠的余光。
果然,他悄悄解开一条船的揽绳,正准备登船离去。一个喝醉的头人发现了,正要喊,被她在脑后敲了一记,使他安然的划船离开了。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的悄然来到她身后。
“他走了?”嫚妮淡淡的问道。她知道这是姵妦。
“嗯,”姵妦答道:“他说是为了我们苗地跟朝廷之间的和解才走的,他不想看到我们跟朝廷年复一年的打下去。”
“哼——”嫚妮冷笑,转过身来,“男人呐,总会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女人,”眼波一转,悠然叹道:“也好,走就走了吧,现在我初登大位,亟需整肃内部,巩固我在神宫以及整个苗地的地位。这个时候也确实不能跟汉人的朝廷再硬抗了,希望他真能帮到我。”
嫚妮的反应让姵妦感到有些奇怪,她原来是那样的爱他,看不见他的时候她都是那样的神思不属。现在居然能轻描淡写的说出走了也好这样的话。姵妦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向嫚妮,她的脸色恬淡平静,可见内心并未起多大波澜,眼神中没有失望落寞,而依然沉稳睿智。
"怎么了?"嫚妮似乎感觉到了姵妦异样的目光。
"没……没什么?"姵妦赶紧移开自己的眼神。
"你怕我想不开?"嫚妮轻笑一声,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我现在可没那么无聊,那么多头人,那么多子民都要依靠我,仰仗我,我真的没有太多心思放在他身上了。”眉尖一挑,“我本来可以拦下他,但我放他走了。因为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去做什么,而他也有他所追求的东西。他已经见证了我登上神主之位,已经跟我成了亲,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他跟我来过、活过、爱过,这还不够么?难道我还要锁他一辈子?”
姵妦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感觉嫚妮一下子变得成熟了,她的话语,她的思维不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江湖上的凶险、宫闱中的阴谋、亲人的罹难这种种打击并未把她的心智击垮,爱人的离去也没能使她的精神变得萎靡。相反,她的意志变得更坚定,胸怀更加广阔。她跟他来过、活过、爱过,这已足够,成熟起来的她不再执着于小儿女的私情,而是去担负起一种更大更重的责任。
“他不辞而别,还是要给他一点儿小小的教训的,”嫚妮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得笑意,“他会深深的记着我,总有一天,他还会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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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经过多少天的艰难跋涉,杨牧云、宁祖儿、冷一飞三人终于走出了这莽莽群山,无边的丛林。
当他们看到辰州府高大巍峨的城墙,熟悉的中原风貌,听到不再是晦涩难懂的语言,真感觉恍如隔世。他们在州府码头登上一艘快船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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