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寿宴的一应用度核算完还有结余,上面已注明详细条款,还请父王过目。”
朱有爝对着涵依微微颔首,涵依莲步轻移,上前伸手接过,退至一旁。
“知道了,你办事,我放心。”朱有爝沉吟了一下,“世子没跟你一起么?”
“王兄......”朱子墐迟疑了一下,下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不得有丝毫隐瞒。”朱有爝脸色一沉,声音也变得严厉了起来。
“是,父王。”朱子墐连忙说道:“王兄本来要和子墐一起来的,可临时有几位士林中人找到王兄,要和他探讨一下诗词文章。王兄就跟他们去了醉霄阁......”
“之后呢?”朱有爝脸膛有些发黑。
“王兄......王兄没能节制好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子墐已着人将他扶回府中。”说罢头一低。
“岂有此理,”朱有爝勃然大怒,“身为世子不理政事,不为诸弟作表率,只知跟几个酸腐文人在风月场里吟诗弄月,成何体统......”
“王爷息怒,”涵依忙上前劝道,随即向朱子墐递了个眼色,“你下去吧。”
“子墐告退。”朱子墐躬身退了下去。
......
朱有爝依然怒气冲冲,面孔赤红,胸脯起伏不定。
“王爷,”涵依待他情绪稍定便劝道:“世子性情中人,友人盛情相邀,他不忍推却,一时误事,您又何必生那么大气。”
“好酒贪杯,不务正业,”朱有爝重重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如此世子,如何服众。”牙一咬,“爱妃不必为他说情,他如再不悔过,寡人一定上奏皇上,褫夺他的世子之位。”
“王爷......”涵依正欲再劝,一个满脸皱纹,身穿红袍的老太监象一只老猫似的走了过来,尖声细气地说道:“王爷,三王子和郡主回来了。”
“知道了,”朱有爝有气无力的一挥手,“寡人今天身体不适,叫他们明日一早再来拜见吧。”
“是,王爷。”老太监答应一声,脚下却不动步,“王爷,三王子和郡主带回来几个朋友,却不知要如何安顿,还请王爷示下。”
“朋友?”朱有爝一皱眉头,“子埅和芷晴在外面与人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还带了回来?堂堂王府,岂是什么猫三狗四的人都能往里进的么?你去把他们打发走也就是了,还禀报寡人作什么?”
“是,老奴告退。”老太监转身欲走。
“慢着,”涵依叫住了他,“年公公,三王子和郡主带来的是什么朋友?”
“回王爷,王妃,”年公公恭恭敬敬答道:“据三王子说,他们都是锦衣卫的......”
“锦衣卫?”听年公公一说,朱有爝本来萎靡不振的脸色就像吃了还神丹一样陡然精神了起来,“他们怎么会跟锦衣卫的人成为朋友的?”
“他们中一人姓杨,是京师北镇抚司的千户,由于身中剧毒找到三王子医治,这才跟三王子和郡主结识。”
“哦?”朱有爝脸上阴晴不定,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去,把他们亲自接入王府,晚上寡人要宴请他们,让子埅和芷晴也来作陪。”
“老奴领命。”年公公站立片刻,见王爷王妃再无别的吩咐,便转过佝偻的身躯,脚下如行云流水般飘然而去。
“王爷,”涵依见年公公走远,方才说道:“不过是个正五品千户而已,王爷您用得着亲自宴请么?”
“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朱有爝哼了一声,“我们周王府的第一次劫难就是拜锦衣卫所赐......”见涵依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便续道:“那是洪武三十一年的时候,当时父王在位,寡人年纪尚幼。一日晚间,父王和我们一家人在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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