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围桌用膳。”目光沿着湖面看向远方,思绪也随之飘向了遥远的过去,“那日晚上,寡人记得很清楚,厅中的烛火很明亮......”
涵依的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不知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一个月后,当时的逊帝朱允炆突然下旨,说我父王吃饭时违制,用了绘有龙纹的餐具,蓄意谋反,着即押解京都......”看了一眼一脸诧异的涵依,嘴角一勾,“你一定会很奇怪,开封和京都远隔千里,寡人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用的什么餐具怎么皇上都会知道......”
见涵依一副不解的样子,朱有爝脸上现出一丝带有寒意的苦笑,“那晚在厅外的一座假山后,有两个身穿黑衣的人,他们藏匿好行迹取出纸笔,对着厅内的情形,将寡人一家人用膳的情景全部细细地描画了下来,连餐具的形制都画得很清晰......”
朱有爝说的很轻很慢,涵依却听得毛骨悚然。
“寡人一家还未吃完饭,他们就已经画完了,当下收了纸笔,又悄悄潜了出去。一个月后,我父王就被冠以谋反大罪下了应天府的大牢......”见涵依脸现惊骇之色,叹道:“那两个黑衣人,便是逊帝朱允炆所差的锦衣卫。要不是太宗皇帝起兵将逊帝朱允炆赶下了皇位,我们周王府一家恐怕就要在宗室中除名了。”
“锦衣卫这些人怎么这么恐怖,好端端的竟然窥人府邸隐私。”涵依说着不禁回头向四周看了一下,深恐在某些暗处会有人窥视自己。
“他们是直接从属于皇上的特殊侍卫队,专门从事侦察、逮捕、审问活动,他们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甚至处决。”说到这里朱有爝的声音不禁一颤,“被刑部下狱,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下到锦衣卫的诏狱里,恐怕连死都会让你很痛苦。”说罢脸上肌肉一阵抖动,“子埅和芷晴所遇到的锦衣卫不知为何会来到开封,我好好招待一下他们,顺便摸摸他们的底,今晚你陪寡人一起见见他们。”
“我?”涵依怔了一下,只得说道:“臣妾遵命。”脑中相像着王爷所说的锦衣卫是一副怎样可怕的形象。
————————
杨牧云入得城来,但见街道宽阔,市井繁华,行人如织。道路两旁店铺林立,绸缎、珠宝、瓷器、茶叶、首饰......一切物品应有尽有,酒肆茶楼瓦舍勾栏百业兴盛。
“中州风物,比起江南另有一番光景。”杨牧云赞道,侧过身看向侍立一旁的玟玉,“玟玉姑娘,就在这里停下吧。”
"杨公子,现在还没有到王府。"玟玉提醒他道。
"杨某贸然来此,已经搅扰了两位殿下的清净,"杨牧云拱手一礼,"怎好再行去王府叨扰,就请玟玉姑娘转告二位殿下,杨某就此别过,他日有缘自当相见。"
"可三殿下和郡主让奴婢领公子直到王府,"玟玉担忧道:"杨公子病体初愈,还需三殿下用药慢慢调养,怎可就此便走?"
"药方已在杨某手中,杨某自可抓药调理,姑娘毋须担心,"杨牧云对她一揖,"一路上得姑娘照料,杨某感激不尽,就此谢过。"
"杨公子,玟玉一介奴婢,侍候人是份内之事,怎敢当您大礼,"玟玉说着敛衽一礼,"只是您现在下车,玟玉无法向两位殿下交代。"
两人正说话间,突闻前方一阵人喊马嘶,似是有一队人马向这里飞奔而来。
杨牧云掀开窗帷看去,只见一队盔明甲亮的官兵骑着高头大马向这里疾驰而至。
“这队官兵看起来姿容不俗,不知是那个高官显贵府里的卫队。”杨牧云心中暗自嘀咕。
“是王府的侍卫队。”玟玉眼尖,不禁脱口而出。
这队官兵来到郡主马车跟前肃然立定,然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