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段催人泪下的才子佳人故事,”杨牧云站在树下,看到这一幕不由心中感叹,“这秋闱的大考之期,承载的不光是举子门的前程,还有他们背后红颜知己们的福祉。”
“连普通士人男女之间都可以倾心相爱,偏偏像我只能幽居深宫,望河兴叹。”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传入杨牧云的耳际,使得他身躯不由得一震。
“这声音,为何如此的熟悉?”杨牧云转身看去,一条熟悉的倩影映入自己的眼帘。
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雍容贵妇站在离杨牧云数丈远的一颗树下,她身材袅娜高挑,穿一身淡粉色的丝制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头发斜斜地挽了个堕马髻,云髻翩翩,玉姿柔媚。
“涵依王妃,她如何会在这里?”杨牧云讶然地张大了嘴,“堂堂王妃居然会出现在士子云集的天清寺内,又发出如此幽怨的慨叹。当真不可思议。”
杨牧云迅速栖身于树后,怕她看到自己。
涵依怔怔看着秦贵川和馨婷将各自的祈福丝带系在一起打了个同心结,携手欢快而去。
她转过身,将自己手中握着的一条祈福丝带系在一条粗大的松枝上,她系得很慢,系得很齐整。系好后,丝带随风飘舞,涵依站在那里痴痴地看着,良久不曾稍动。
“娘娘,”一个青衣侍女快步走来,在她身后站定,轻轻唤道:“我们该回去了。”
“嗯,”涵依螓首微微颤动了一下,转过身来向不远处的一颗松树看去,过了好一会儿方一声叹息,“我知道了。”莲步轻移,说了一声,“回王府。”幽怨地向那棵松树又看了一眼,再不犹豫,快步远去......
“好端端的一个王妃,怎么来到这里就跟一个怨妇一样?”杨牧云百思不得其解,“她跟那位周王爷在一起难道不幸福么?”
杨牧云也向她曾经注目过的那棵松树看去,“那边究竟有什么古怪,让她几次三番地看向那里?”
蓦然,树后似乎有一条人影一晃,紧接着,一个人从树后走了出来。
杨牧云吃惊地瞪大了双眼,比刚才突然见到涵依还要吃惊。
从树后出来的是一位红袍公子,只见他脸颊瘦削,鼻正唇薄,一对闪亮的目光向四下里巡睃了一遍,见周围没有什么异样,便缓步来到涵依刚才站立过的地方站定,又轻轻咳嗽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伸手去轻轻抚摸涵依刚刚系好的祈福红丝带。
他就是杨牧云和玟玉在王府里偷偷看到的和一位蒙面人私下里会面的红袍公子,当时从玟玉吃惊地目光里杨牧云就明白,她是知道这位红袍公子的身份的,但当时他没有问玟玉这位红袍公子是谁,因为他不想知道,也不想卷入这王府的是非中。
红袍公子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丝带上的字迹,眼中充满了爱恋,似乎是在感受已经远去的佳人留在上面的余温。
良久,他方从袖口里取出一条祈福的红丝带,轻轻的,小心的,仔细的和涵依留下的那条红丝带系在一起。他系得很慢,系好后,他又盯着看了半天,眉头微蹙了一下,似乎并不满意,又伸出手去平整了一下,接着痴痴地看了半晌,方一声长长的幽叹,住过身去,迈着踽踽的步子逐渐远去。
杨牧云从栖身的树后站了出来,目光向四周扫视了一圈,确定四下里无人,方快步来到涵依和那位红袍公子先后站立过的树下。两条祈福红丝带已紧紧地系在了一起,还打了一个漂亮的同心结。
“他们一定是认识的,而且彼此之间爱恋着对方,”杨牧云突然心中对他们充满了同情,“没有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他们站在一起才像一对璧人。”
杨牧云伸手触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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