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守卫的是自家的土地前日牺牲乡民之事乃是迫不得已。身处如今局势实在容不得节外生枝。”
“那便连带已逝之人的部分把这片土地给守护好。”
“让那些愚昧胆敢反抗大月神的藩地人看一看什么是真正的和人武士。”
从后世的角度评判他们那一开始误打误撞的简单粗暴镇压行为反而成了一种正确的抉择——因为农民和贵族之间的矛盾早已存在而济州发生的下克上运动又在他们心中确凿无疑地埋下了种子。
被禁锢的思想一旦解放一旦他们有了“我们还可以这样做”的选择那么作出这个选择只是迟早的问题。
没有被大规模渗透、煽动酝酿到更大更有组织的程度就被扑灭为宛州保存力量应对藩地的入侵做好了前提。
命运长河的流向总是这么地奇妙。明明是在此之前毫无实战经验的宛州武士;明明是连战连捷的藩地叛军;明明从纸面数字来看藩地的军力远超于宛州;但因为一方一系列急躁、骄傲而小瞧对手的决策另一方则是误打误撞又严阵以待这场发生于秋日的战争。
呈现出了极度血腥残酷的状态。
仅第一日藩地方招募来的济州壮丁炮灰便出现了6000人以上的死伤。
皆是死于弓箭。
藩地的战略是很简单粗暴的他们就是要赶在严州或是新京的援军到来之前以压倒性的兵力进行强行军直接打穿宛州。
所以先手的第一次进攻非常重要这十一万人的大军加上没有河流或者海洋作为运输补给战斗力是难以长时间维持的。
他们必须打下来宛州并且是尽快打下来宛州。打完之后掠夺宛州的物资进行补给再制订下一步的行动。
而当这第一波的全力总攻被宛州坚实的城墙以及成片的弓箭手与城防力量阻拦下来花了一整天都未能攻破城门之时理所应当地。
这场攻防战陷入了消耗模式。
首先是强行招募来的壮丁他们没有着甲拿着简陋的木制手牌抵御箭雨被要求强行压到前线去把护城河填埋。
战役所在的宛州边城名为“翡翠”这是一种新月洲独有的稀有矿石的名号。而有这样的命名自然也与附近存在矿产有关。一座矿产之城是绝对不会缺少石工的而一座有大量石工存在的城其城墙的坚固性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底部厚达7米有倾角的城墙是非常可靠的地理优势而前方宽达5米的护城河哪怕干涸却也在结合最前线的胸墙后足以对进攻方造成极大的阻挠。
吊桥早已被升起。护城河另一端的胸墙本是入城的第一道检查宛州州牧在兵力悬殊之下直接放弃了这道防线将所有人员后置到第二道城墙之上并大量配备了步行弓兵。
和人的大弓是重矢近射他们在抛射上面没有里加尔的长弓出色却因为箭矢更加沉重的缘故俯角射击时会有巨大优势。
因此这种占据了高地优势的城防射击。
就好像是在打靶。
被舍弃的石木结构简单胸墙也就半个人高如同栅栏。它们看似给藩地进攻的部队提供了抵御箭矢的掩护却实际上成为了他们前进时不得不翻过的阻碍。
第二道城墙高高在上的优势射击角度使得藩地军的前锋只要探头就会迎来箭矢射击而被贵族们强行催促着跨越胸墙的壮丁们有许许多多的人就是在爬上了胸墙试图翻越而毫无防护的一瞬间被一箭穿胸。
单手扒墙的人举着简陋的木制手牌试图抵御箭矢但仅有40公分见方的细小护具完全不足以覆盖整个身体——他们的下意识都是保护最为重要的头部这也就导致躯干尤其是腹部和翻墙时搭在胸墙上的大腿特别容易遭受攻击。
腹部中箭的人不会直接死亡有的人就甚至被沉重的和式射穿大腿钉在了胸墙上捂着流血的大腿大声哭嚎着半天都未死去。而有的人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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