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太子妃,甚至是下一个大清国母。
这样大的事儿,怎么会没人掺和呢。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撷芳殿啊。
只是她不想去细细分辨,撷芳殿中真正要插手此事的人是谁,是绵宁,是舒舒,还是侧福晋富察氏……她不想细细分辨,并不是想要漠视,而是她心下明白,无论那个背后的人是谁,这事儿到最终都会扣到舒舒一个人头上来。
舒舒就凭这些年与她之间的恩怨,便也已经成了一个最安全的活靶子,任何人都可以躲在她后头,推她出来当枪使。
想舒舒从前也是个聪明灵秀的女孩儿,如今已经跌落到要被人当枪使的地步,就是不知道这丫头自己醒悟过来没有呢。若她还继续执迷不悟,只将她这个皇后当做唯一的敌人,那到最终吞噬了舒舒这丫头的,却必定不是来自她这个皇后,倒是她那本来该以她为主的撷芳殿里头!
既然早已想到这一层,廿廿索性将这事儿在明面儿上就挑开了去。舒舒不是不可能不掺和进来么,那她反倒亲自将这事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正大光明地托付给舒舒了。
这是廿廿为了护着绵恺,也为了来日能为自己挑一个好儿媳妇所设下的心机,可是却又何尝不是她还肯给舒舒这个孩子留下最后的一线生机去——好歹,舒舒也还是钮祜禄氏弘毅公家的人!
倘若通过这次事儿,舒舒能够幡然醒悟,不再想借着这事儿来与她和绵恺为敌,那倒是还来得及明白撷芳殿里在她背后已是隐藏了什么人去……而万一舒舒这次还是清醒不过来的话,那就是舒舒自己选择了这一条道儿要继续跑到黑,那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了。
所谓万事,虽说愿意留下一线,可是终究还是看那事中之人自己的选择去。倘若人家自己不想好了,那就由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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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宁随皇帝二月最后一天才回宫,三月初就是皇上的亲耕礼,他需要随侍在畔;紧接着就是皇后的亲蚕礼……这一连串的忙碌,令绵宁无暇分神,他便是回撷芳殿,也都少入后宅。待得他终于忙过了这阵子,得了点闲儿,这才发现舒舒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又时常进内,赴储秀宫了!
看见他得了闲儿,侧福晋富察氏自是最先按捺不住的,这便借着来给绵宁报家中用度的账册的机会,将舒舒频繁受皇后召见的事儿又给编排了一遍。
“……福晋的身子大好了,宫里宫外便都知道是皇后娘娘的大恩。福晋原本就跟皇后娘娘是一家人,这便心下承了情,时常进宫去侍奉,也是当儿媳妇的孝道。阿哥爷,您说呢?”
绵宁缓缓垂下眼帘,遮住眼中情绪,“皇后额娘的大恩,她终于肯承情了?”
富察氏轻轻一哂,“可不是嘛。我听说亲蚕礼那日,咱们福晋是当着所有内廷主位和王福晋们的面儿,向皇后娘娘大礼叩谢的。当日在场的人都说,若不是皇后娘娘牵挂着,那福晋这会子还不得出门呢。”
绵宁静静听着,未置可否,只是抓过一管毛笔来,在指尖儿上转动着。随着富察氏的话,那毛笔转得越发快了。
富察氏偷偷瞟绵宁一眼,只是看不见绵宁的反应,这便紧跟着又道,“……听说,皇后娘娘还将三阿哥将来挑福晋的事儿,都托付给福晋了呢。”
绵宁这才缓缓抬眸,看不出情绪地盯了富察氏一眼,语声轻缓,似不挂心,“哦?”
富察氏赶忙道,“三阿哥毕竟是皇后娘娘所出的长子,为三阿哥挑选福晋自然是皇后娘娘心尖子上的头等大事,这样的大事皇后娘娘都托付给了咱们福晋,可见皇后娘娘对福晋的信任。”
“也是啊,终究是一家子人,怎么能不彼此倚重呢?”
绵宁依旧面无表情,“说的也是。”
富察氏心下这个懊恼,就像自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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