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回得去是我的本事，你只需要放人。”</p>

    沈悠然态度生硬，说出的话能噎死人。元茶本来没有很计较，现在看她的态度，眼底真的染上了几分怒意。</p>

    “你以为你是谁，折扇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元茶冷嗤：“你真以为我会因为你这个可笑的理由放你离开？”</p>

    “我一声令下，愿意出任务的数不胜数，凭什么让你一个暴露的人重新回去送死？”</p>

    沈悠然见他神色不像是开玩笑，也急了：“可是只有我最熟悉A市，只有我最熟悉唐家，同样的，我了解唐熠城，也了解唐家的每一个人，他们行吗？”</p>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沈悠然顿了一会，坚定道：“唐熠城爱我，就算我要杀他，他也不会舍得我有事。”</p>

    “那师姐呢？师姐也还爱他是吗？”元茶续问道：“那一枪是故意打偏的，对吗？”</p>

    沈悠然不答反问：“在你心里，唐家真的这么罪不可恕吗？”</p>

    “你有这个时间，怎么不查查当年的主使沈离，她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现在人失踪了，你却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对付唐家身上，元茶，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恨？”</p>

    是为了什么在恨，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你。</p>

    元茶说不清楚自己对沈悠然是个什么心思，一开始是为了老师的嘱托，因着老师和师母的关系对组织新来的沈悠然照顾有加，她想做的事情他都全力支持。</p>

    她要握枪，他给她这个机会，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可是他教会了她怎么游泳，她得知真相后要复仇，他倾折扇全力相助于她，她深入敌后做折扇的眼睛，他又安排明茗在她身边尽心尽力的打探消息，甚至是从不离开总部的自己，也不顾危险一次次的前来相助。</p>

    为了什么，她留在折扇的这七年，是他在老师去世之后最安心的几年，即使她不怎么与人交流，也不怎么活泼，可是只是在她身后静静的望着她练习射击的样子，他的心像是找到了归宿一样的平和。</p>

    像是老师还在，像是心中的不死的欲念重燃，像是透过这么一星半点的火光看到了希望。</p>

    最想复仇的，是他啊。</p>

    历经这么多事，看遍了生死离别，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作出不让自己失望的事情。</p>

    老师生前的时候他没能做到，可是上天将沈悠然送到了他身边，这就是天助。</p>

    他不想百年之后见到老师的时候满心愧怍。</p>

    沈悠然是多乖的女孩儿，从不质疑从不生气，所有的动力都用在训练和杀敌上面，欲望是最好的武器。</p>

    折扇好容易一朝得势，积攒了十一年的怨念，竟然在一个唐熠城面前绊住了脚步。</p>

    他怎能甘心。</p>

    他最后悔的就是同意了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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