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锦突然之间才发现他从来没有了解过眼前这个少年,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司皓轩是一个类似于妈宝男的人物。
有着出色的身家,生在丞相府里要什么有什么应有尽有。在这种古代家族里还是第一次出生,还是唯一的一个儿子。
换做任何人,只怕都会坐吃山空,游手好闲,做一个浪荡逍遥的公子。
起初第一次见到司皓轩的时候,她只当对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被司丞相天天关在家里面没有接触到外面的声色犬马,只要有朝一日他走出这个门,就会变成堕落之徒。
之所以让景煜派出师傅来教导他习武,也是替自己这原来的这主人感谢一下周氏的照顾之恩。
以后无论他走文官的路,还是走武官的路,是留恋花楼酒肆,还是平步青云走向他的康庄大道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可是眼前这一幕激烈的打斗,让她彻底对司皓轩改观了。
身着丝纹长袍的他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瘦瘦细长的身姿一看就没几两肉挂在身上,绝不是一个习武的材料。
可是这衣服脱了之后,他浑身上下的肌肉线条却恰到好处,既不显得粗犷,也不显得过于羸弱。就是神仙画笔般勾勒出来那般精致。
“莽夫打法,如果遇到比你身强力壮的敌人,离这么大就是以卵击石,以己之短攻彼之长。”高僧双手合十,看着那崩裂出丝丝裂横的棍子摇了摇头,微微长叹一声。
司皓轩收棍而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息了一下自己的内力。他抬头看了一眼那已经不成样的棍子,眼神中也是露出了一丝不满。
“我自幼就听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力破十巧,只有有身强力壮的人才能在相争之中取得上风。多年来我也只看着那练外功的府兵学功,这种打法已经习惯了。”司皓轩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三少爷从未拜过任何师傅,也没有投在任何武门下。所学的东西杂而不精,只是任由自己心性而出招,自然是如此。”僧人低声说道。
司云锦忽然觉得这个和尚样貌不凡,说出的话感觉听起来也很高深,果然不愧是景煜找来的人。
但如果按照他所说的,司皓轩是按照自己的心性出招,那他的打法这么刚猛,难道骨子里竟然是一个性情刚烈的人不成?
回想起来,刚才在书房的时候,他顶撞司丞相的样子确实是坚如磐石。
“姐姐既然找大师来教授我武艺,那必然就有可以让我精进的法子,还请大师不吝赐教。”司皓轩抱了抱拳,十分恭敬地颔首点头。
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他的眼眸中满是深沉,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意志涣散。
“该问三少爷,你如此执着于习武,真的只是为了走上五官的路,保家卫国吗?”僧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出了另外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
司皓轩脸上的神情变了变,有些答不上来,转过脸去看一下别的地方。
它终究只是一个北京人似的十几岁少年,面对直问内心的问题,还不懂得如何遮掩,这一侧身就表明了他心中有别念。
司云锦也不知道这个从小生长在丞相府里无忧无虑的少年究竟有什么压力,会让他那般想要急切的习武。
说起来他就是做一个败家子丞相府里的家财也足够让他败到八十岁,根本没必要去练武这么辛苦的劳累自己。
“大师果然是善于洞察人心,不过短短几日时间就已经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司皓轩抬眸望向眼前的大师,神情有些复杂,“但这是我心里的秘密,大师可以不要问吗?”
僧人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佛门弟子从不强人所难,三少爷自可以遵从内心。”
他抬眸也是对上了司皓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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