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沈潋那厮是厚着脸皮,空着两手来的,除了五百个官兵,其余什么都没带。
元知府在金钱方面从头到尾都在装死。
资金上的问题,自来都是由顾相宜去承担的。
不过“谁钱多谁就该回馈百姓”的言论,顾相宜还是头一次听闻。
说到底,南阳城的许多郎中对她厌恶到骨子里,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只是池映海终究还小了些,商路和市场上的事,他并不太懂,也并不知道这些郎中明明答应了合作,怎么还这么阴阳怪气。
但池映海更多的是觉得愧疚,转过头同顾相宜道:“二嫂嫂,您说这种事我应该怎么处理?下次直接交给我来解决就好。”
顾相宜瞧着池映海这般懂事的模样,却也感到欣慰,道:“不用。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还没到掺和这些事的时候。”
池映海却是不依。
“那二嫂嫂你说,我能帮着做些什么?记账可以吗?”
想来池映海还没学过记账……
按说他本就不是个机敏的,这些事都是要沉下心去慢慢学的,但池映海现下既想学,顾相宜便简单教他一些。
“其实这件事上,你也无需计算太多。无非就是将开支和所投入的物资名称数量记下,以便回头核对即可。”
“好!那以后这事就由我来负责!”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情况还算稳妥,每日也会有一些病患家眷来取药,药堂也依旧会收治病患,待病患数量上的压力不再那么大的时候,顾相宜反倒能详细查探他们的情况。
而这几日,简单的活儿池映海便自行接下了,每日也都有其他药堂的人来这里报销物资费用。
只是……
池映海不多时便发现一个问题。
“二嫂嫂,咱们药堂好像总共就五千两银票,这些钱够用吗?”
这个问题,实则顾相宜也不知道:“具体能支撑多久都是个未知数,他们都以为咱们身后有金山呢,实际上之前的那些钱早入了池家的账房,拿去投其他生意了。手上能周转的,也就这些银票。”
这要是不问,池映海都不知道还有这档子闹心事。
“那咱们的钱干嘛给池家账房啊?”
“不然呢?我若手头私藏十几万两银票,家里那些人能没意见?还不如主动上缴,省得他们整日惦记。”
池映海光是听着便觉得闷气。
这些钱要是在他们手里,那将来老公公和儿媳妇谁更有钱可真是个未知数。
怪不得家里给她立的规矩这么多……
不过这几日,还是有好事发生的。
唯一的好事便是——
“二嫂嫂,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这日,池映海也不知在外面接到了什么,兴冲冲的便朝着顾相宜跑去。
顾相宜本以为又是哪里弄来的好吃的,结果过去一看,竟见池映海手里拿的竟是一封信!
“这是……”
“二哥哥寄过来的信!”
“!!!!”
池映寒竟从京里捎信过来了!
在收到信的刹那,顾相宜第一反应竟是有几分恼了——
她竟快忘了,原来京城那边是可以捎信过来的!
那么……
既然可以捎信,那现在都已经三月中旬了,池映寒这傻子怎么才来信?!
顾相宜不免带着一丝小情绪。
但开了信之后,见池映寒第一句话便写着:“小祖宗,这么久才给你写第一封信,那个……你不会生气?我有点瑟瑟发抖啊……”
本来真有一丝埋怨,但见他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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