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让梁父有心想说两句都没机会。
像酒、绸缎、瓷器这类价格高、数量少的货物,通常来说是不愁卖的,只要运去了京城、各省甚至大渝国外,都能卖出去的。
所以,买得多他们作为管事的赏钱自然就多,他们若是买回去的少了,领的赏钱也会少,他们一个个都极力为自己争取。
梁家和管事们都是长期合作的关系,大家都很熟悉了,管事们对酒坊也了解,他们知道酒坊存了不少陈酿,有人提出用陈酿代替新酒,另外的人也明显
可是梁家的规矩是陈酿是不可以随便拿出来的,取一、两年的量,也就是正常年份一、两成的量还行,多了可不行,梁家酒坊的酒靠的就是这些陈酿养酒窖,酒窖养酒,才能有好味道。
梁父想了想,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后,承诺道:“诸位管事,你们放心,我们都是多年合作的了,互相之间信得过,我会想办法给你们尽量多的酒的,但是今年酒坊的新酒确实不如往年多,也请你们多多体谅一二。
有了梁父的承诺,诸位管事虽然还想再要多一些,但介于所有人都在场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
最后,来自省城的管事出面:“梁老板,我信得过你,大家伙也都信得过你,我看不如我们都先回去给自个的东家说说这情况,还请梁老板你多费心,等月底过来拿酒的时候,别叫我们空手来、空手走。
等管事们同梁父说完了最重要的事后,梁康生赶过来,他作为梁家的少东家,这个年纪早就有必要同这些管事们接触了。
看到儿子过来,梁父满脸笑容地对大家介绍:“诸位管事,这是犬子梁康生,他以前身子不好,没让他管过酒坊的事,最近犬子的身子好一些了,他想帮家里分担一二,以后若是我不在,诸位找他一样的。”
今天梁康生没有故意穿宽大的衣裳,裁剪合身的衣裳让他看上去比往日更精神,诸位管事纷纷夸他虎父无犬子,一看就不一般。
大家说了会儿客气话,几个商行的管事就带着他们手下的人离开了梁家。
人一走,梁父脸上的笑容变成愁容,他们酒坊这一次酒着实少了些,怎么分配真的不好说,多了少了都得罪人。
梁康生和曲薏在把消息散播出去之前就已经嘀咕了一通,心里有主意:“爹,往年咱们家酒坊的酒是怎么分配的?
梁父略一思索,把往年的数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几个商行每一家拿的都差不多,总体来说占咱们家每年新酒的五成。
“我还以为他们会占六七成,之前我听娘说小舅那边是两成。
毕竟梁康生以前没有管过家里酒坊的买卖,不了解很正常,梁父把酒坊的运作情况大致同儿子说了说。
听完了之后,梁康生提议:“那要不然咱们家今年不卖散酒不留陈酿,新酒加上部分往年的陈酿凑个四、五成,按照以往的比例分给小舅和商行的人呢
“不散卖?”梁父有些犹豫。
不留陈酿可以,就当今年的年景不好酿出来的酒滋味差了点,但是不卖给散户们,会不会不太好。
卖散酒不是说某人直接到酒坊来打一一斤、两斤酒,而是将半罐或者一罐的量卖给县城和各镇的杂货铺、酒楼、饭馆。
就像商行和梁家长期合作一样,散户们是零零散散在梁家买酒,时间长数量也不少,突然不卖了大家伙怎么办?
梁康生趁此机会提出他的最终目的: “那要不然让小舅舅那边少拿一成,这一成咱们留着慢慢卖给散户,也提前告诉大家今年酒少,卖完就没有,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小舅舅会不会介意。
”
庄庆泽算是梁家酒坊最大的客户,却也是最不挣钱的客户,如果把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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