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擦了擦。
他从书包里找出手机,有两个来自谢瞻顾的未接来电,他打过去,谢瞻顾很快接了。
“你怎么了?”谢瞻顾立刻问,“王老师说你出事了,也没说清楚就挂了。”
“我没事,”贺池说,“你不用过来了。”
“我已经到学校门口了,”谢瞻顾说,“见面再说吧。”
谢瞻顾利落地挂了电话。
贺池在洗手台前傻站了会儿,拎着鼓鼓囊囊的书包走出了洗手间。
在楼梯口犹豫了下,贺池拾阶而上。
推开天台的门,许一元和他的左膀右臂果然都在。
天台是他们三个的地盘,是逃课和泡妞的圣地,不仅桌椅齐全,还支着把遮阳伞,墙根处放着一个迷你冰箱,水泥墙面则用五颜六色的自喷漆画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
许一元他们正坐在遮阳伞下抽烟,听到开门声,迅速把烟掐灭扔进了桌边的垃圾桶里。
等看到贺池,郝立有骂了声“操”,说:“我还以为是老师突击检查呢。”
乔亦桥“蹭”地站起来,像只怒发冲冠的斗鸡:“你他妈来找虐是不是?”
贺池没睬他,径直走过来,书包往桌上一扔,然后朝正在掏烟的许一元伸出手:“给我一根。”
许一元挑眉睨他一眼,把烟盒递过去,贺池抽出一支烟,含在唇间,又从许一元手里接过火机,点燃。
看他熟练的架势就知道,他的烟龄不会短。
本来有四把椅子的,刚才打架的时候砸烂了一把,贺池便背过身坐在桌子上,边抽烟边默默地望着蓝天白云。
天台上有风,温柔地吹拂他还湿润着的头发。
许一元是三人帮的头,乔亦桥和郝立有都在看他的脸色,许一元没发话,他们也就不吱声。
许一元抬起两条长腿,交叠着架在桌子上,他微微扬起下巴,向上吐出一口烟圈,终于开了口:“你挺能打啊。”
贺池说:“凑活。”
“操,”乔亦桥一脸不屑,“最烦装逼的人。”
郝立有笑着说:“没文化了吧你,人这叫谦虚,你那才叫装逼。”
乔亦桥气殇了,但他又不能把郝立有怎么着,于是站起来从小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借酒浇愁。
许一元瞧着贺池的侧脸,接着刚才的话说:“既然你这么能打,那天晚上为什么要装成那个逼样?”
贺池淡淡地说:“我自然有我的目的。”
“什么目的?”许一元问。
贺池说:“跟你说不着。”
放眼整个博闻,没人敢用这么吊的口气和许一元说话,但许一元并不生气,因为贺池有资格这么吊。
这些野性难驯的半大少年,就像自然界里的动物,只有强者才能赢得同类的尊重,抑或臣服。
“操,你牛逼。”郝立有由衷地夸了贺池一句。
乔亦桥虽然脸臭得不行,但心里也不得不服,这个新来的确实有两把刷子。
“对了,那天晚上的事我得澄清一下,我们可没对林葭耍流氓。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好人,但欺负女人这么下作的事,我们可做不出来。”郝立有慢悠悠地说,“那天我们在街上碰巧遇到林葭,一哥就跟她打了个招呼,没想到这丫头片子一点面子都不给,扭头就走,所以我和乔乔就拦了她一下,然后你就闪亮登场了。”
贺池一手夹着烟,一手伸向许一元:“不打不相识,从新认识一下怎么样?”
许一元盯着他的手看了会儿,伸手握了握,说:“许一元。”
贺池说:“你知道我叫什么。”
郝立有“哎”了一声,说:“我还不知道呢。”
“贺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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