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元替贺池说:“池塘的池。”
郝立有和乔亦桥也简单地做了下自我介绍,新仇旧恨这就算一笔勾销了。
少年们的爱恨就像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如这稍纵即逝的青春。
贺池扭头看向坐在他背后的乔亦桥:“刚才下手有点重,不好意思。”
乔亦桥半边脸肿得像馒头,还被打掉了两颗牙,就算这样也不妨碍他抽烟喝酒。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说:“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活该被虐。但我不会永远不如你,等着接受我的挑战吧。”
贺池冲着天空笑了下,说:“好,我等着。”
乔亦桥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拍了下贺池的背,说:“哎,那天去派出所接你的那个男的,是你什么人啊?”
“我表哥。”贺池早猜到姓乔的会问这个,所以刚才才主动和他搭了句话。
郝立有忍不住插一嘴:“你表哥太他妈酷了,我爸那么横的人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我爸跪下的时候我爽得差点没起立鼓掌。”
许一元嗤笑一声:“是亲儿子吗你?”
郝立有耸耸肩:“他往死里揍我的时候也没把我当亲儿子啊。”
乔亦桥“啧”了一声,说:“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他站起来走到贺池对面,面对面方便说话:“你知道你表哥和我们家有什么过节吗?”
“不知道,”贺池看着他,“你知道吗?”
“我要知道也不问你了。”乔亦桥顿了顿,接着说:“那天晚上我爸和你表哥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我爷爷和你表哥有什么仇。但我爷爷在我出生前就死了,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问我爸他连个屁都不放,贼几把无语。你表哥没跟你说什么吗?”
他说了这么多,贺池就回了俩字:“没有。”
郝立有听得云里雾里,他拿烟头砸了乔亦桥一下,说:“怎么个意思?你们俩有故事啊?”
正在这时,贺池的手机突然响了。
不用看来电显示都知道是谁,他接听:“喂。”
谢瞻顾的声音传过来:“你在哪儿呢?”
“你在哪儿?”贺池不答反问,“我过去找你。”
“我在校医室外头。”
“你下楼吧,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贺池给许一元递个眼神,说:“帮我把书包拿回教室,谢了。”
许一元点了下头。
一根烟刚好抽完,贺池扔掉烟头,又拿起乔亦桥喝剩的半罐啤酒,悬空灌了一口,含在嘴里漱了几下,低头吐掉,这才下楼去了。
“靠,他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郝立有似笑非笑,“都使唤起一哥来了,胆儿可真够肥的。”
许一元扯扯嘴角,把腿从桌上放下来,伸手拎上贺池的书包,说:“我们也走吧。”
贺池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
校医室在和教学楼相邻的另一栋楼,他站在楼梯口等了一小会儿,看到谢瞻顾走下来,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笑了笑。
谢瞻顾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贺池身上。
才分开一个多小时,他已经变了个模样。
早上特地帮他搭配的衣服换成了校服,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黑裤子,穿在他身上却说不出的好看。
发型也变了,变得没有型了,刘海自然而柔顺地垂在额前,看起来有点乖。
脸上多了两处小伤,不过和上次受的伤相比可以忽略不计。
谢瞻顾走到了贺池面前,二话不说,他伸手就把贺池的衬衫下摆撩起来,露出劲瘦的腰腹。
没看到淤青或伤痕,谢瞻顾便松了手,他突然皱了下眉:“你抽烟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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