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往前开。
快出市区的时候,谢瞻顾的手机响了一声,他让贺池帮他看:“密码是6个6。”
贺池解锁手机,点进微信,说:“‘阿修’问你几点去派出所。”
谢瞻顾把这事儿给忘了,他想了想,说:“下午三点。”
贺池替他回复了,正准备把手机放回原位,谢瞻顾突然说:“放首歌吧,太无聊了。”
贺池应声“好”,点开网易云。
谢瞻顾又说:“放首你喜欢的歌,让我感受一下你的音乐品味。”
贺池“嗯”一声,拿着手机捣鼓了好一会儿,车里才响起音乐声。
是一首英文歌,谢瞻顾听过,但说不上名字。
“take me to church,
i’ll worship like a dog at the shrine of your lies,
i’ll tell you my sins so you sharpen your knife,
offer me my deathless death,
good god let me give you my life。”[注1]
旋律很摇滚,歌词却很忧郁。
谢瞻顾越听越觉得这首歌很符合贺池的性格,偶尔沉郁,偶尔暴烈,就好像一个身体里住了两个不同的灵魂,但又诡异地和谐。
出市区后又开了快一个小时,他们停在一座山脚下。
贺池抱着纸箱下车,看见谢瞻顾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短柄铁锹。
这把铁锹已经在谢瞻顾的后备箱里放了好几年。
城市里的车水马龙对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们来说无疑是危险的,谢瞻顾偶尔遇到横尸街头的猫猫狗狗,就会用这把铁锹在路边挖个坑,把它们埋了。
养狗的人实在不忍心看着小动物的尸体被车轮一遍又一遍碾压。
他们踩着石阶上山。
天阴得越来越厉害,风雨欲来。
山不算高,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爬到了山顶。
谢瞻顾找了一片松树林,开始用手中的铁锹挖坑。
贺池抱着纸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很快就挖好了。
谢瞻顾跪坐在地上,把纸箱接过来,端端正正地放进坑里。
他打开纸箱,小吉静静地躺在里面,就像睡着了一样。
轻声说了句“再见”,谢瞻顾合上纸箱,用手把刚挖出来的土推回坑里,贺池蹲在他对面,和他一起。
土坑很快被填平了。
贺池一抬起头,猝不及防地看到一滴眼泪。
这是他三次看到谢瞻顾掉眼泪。
第一次,是初遇那天晚上,谢瞻顾把他错认成了他爸,先是动手打他,打完又抱紧他,哭着对他说:“贺观南,我妈死了,我又变成孤儿了。”
第二次,还是那天晚上,谢瞻顾哭着喊疼,说不要了。
第三次,就是现在。
心脏非常轻微地痛了下,像风吹皱水面,微弱得让人无法察觉。
这条狗对谢瞻顾来说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这样想着,贺池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用干净的手背在谢瞻顾脸上轻轻擦了擦,嗓音低沉又温柔:“我属狗的,以后我做你的狗。”
谢瞻顾却蓦地笑出声,他站起来,边拍裤子上沾的泥土边说:“你当我傻呢,02年生明明是属马的。”
他笑了,贺池便也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唇角,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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