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在这天早早的带着红叶躲了出去,即便知道墨景翼就是个木偶般的完成任务,她也不想留在府里看着大家的喜气洋洋。
她窝在钱柜一整天,跟李修诚和织梦,外带个老妈子商量花魁大赛的事。忙忙碌碌之间果然忘记了府里那点烂事,再商讨出初步框架之事,已经暮色深沉。
云浅夕放下手中的“策划书”,一口饮尽了新调制的“幻灭”,问红叶:“什么时辰了?”
她已经喝了一晚上了,“幻灭”是前几日云浅夕突然想到的配方,其入口醇厚口感香浓,可咽下之时却把酒的烈性发挥的淋漓尽致,割喉一般的痛楚一路流进胃里,由此得名。
本来她是不好此道的,今日不知为何突然想试试,一连喝了四五杯,已然有些微醺。
红叶答道:“回主子,已经子时了。”
云浅夕淡淡的“哦”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才道:“都这么晚了,那回府。”
她起身往外走去。
工作果然是解决一切负面情绪的良药,她本以为自己今天必定百抓挠心火烧火燎,再不济也会愁容满面伤感失神,可谁知道一忙起来全忘了。
红叶一脸难过的愁容在后面跟着,云浅夕回头看她一眼,不由得一乐,拉过她道:“瞧你这脸皱的,都快成咸菜片了,多大的事啊,不就是府里多出个人来么。”
红叶眼眶发红,“主子,不然今晚咱别回去了。”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虽然是个侧妃,可也是皇上皇后促成的侧妃,不看僧面看佛面,墨景翼就是演戏,今晚也得硬着头皮把它演完。
红叶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对男子迎娶小妾是司空见惯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是云浅夕凭白多了个“姐妹”她心里就说不出的难过。
不说还好,红叶一说,云浅夕心里一直被自己压着的负面情绪陡然翻涌而出,接着酒意竟有些压制不住。
可已经走到这一步,该说的在今天之前都跟墨景翼说完了,再做些小女儿形态扭扭捏捏的,她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云浅夕一笑,“不回府还能去哪?你躲过了今天还能天天躲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要碰见的日子还长着呢。”
红叶心里也懂这个道理,可就是不想回府,拖拖拉拉的不肯挪步。
云浅夕无奈,嘬着牙花子劝道:“好红叶,快别闹脾气了,一个真正的勇士是敢于直面挑战的,逃避可不是什么好途径。”
红叶委屈,“奴婢不是勇士。”
云浅夕笑道:“你不是我是,再不快点走,我可不管你了。”
说罢,便快步往王府走去。
婚宴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偌大的王府从门口一路点着红灯笼从外亮到里,看起来竟像晚霞一般。
云浅夕进府时刻意低下头,只看着脚下的路,尽量忽视那些红灯笼,省的给自己添堵。
四周除了静便没有其他声音了。
她快步走进院子,即便再是控制着自己,还是忍不住用余光扫了一眼墨景的房间,乌黑一片。
想必他此时已经在流云阁了,想想也是,都子时了,估计墨景翼都睡了。
云浅夕心中一阵刺痛,用了极大的毅力压抑住泛滥的酸楚,快步走进碧水居。
红叶刚要掌灯,便被她制止。
“不必了,你下去休息,我今天有些累,直接睡了。”
她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湖面,茫茫然的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去哪了?”
身后突然想起一声低沉的声音,吓了云浅夕一跳。
她猛然转头,惊诧道:“你怎么在这?!”
醇厚的声音逸出一抹低笑,“我不在这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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