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
国王点点头表情凝重:
“他们会恨你更甚于恨我。”
泰尔斯搓了搓汤匙沉默片刻:
“那我们最好别演砸。”
国王缓缓摇头。
“演砸只是最好的结果。”
“可万一你演得太好了深藏不露人人信服成功化身诸侯救星、封臣希望……”
凯瑟尔王打量着泰尔斯语气冷酷:
“被你欺骗而支持你的人他们会汇成滚滚浪潮用名声立场阵营利益关系局势用一切裹挟你前进不容你抗辩不由你掌控更不许你反悔。”
“他们会爱你更甚于恨我。”
泰尔斯的笑容慢慢消失。
国王的话归于平淡:
“到那时你身不由己哪怕想半途下车也来不及了。”
法肯豪兹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要知道当你的封臣和麾下群情激愤众意昂然站在浪潮前的你除了随波逐流可没有太多选择。】
泰尔斯欲言又止。
“而与此相对……”
凯瑟尔王望向大门神色复杂:
“当你竖起反抗王权的战旗会由此而团结起来的可远远不止封疆公伯。”
“复兴宫之下蒸蒸日上的拥王党众野心勃勃的新兴贵族见风使舵的投机分子曾经向你示好待你友善的人他们都会待你若政敌视你若逆子甚至不惜为难你以邀晋身之阶。”
泰尔斯咬了咬牙。
基尔伯特普提莱梭铎裘可康尼子爵……许多面孔闪过泰尔斯的眼前。
甚至有那么几秒那副紫色的面具也一闪而过。
“从那一刻起继承人之尊不再为你保驾护航相反它会放大你面对的忌惮与审视加重你付出的代价和伤痛——在许多人看来新君加冕之日就是大难临头之时。”
凯瑟尔王眯起眼睛:
“他们会恨你更甚于爱我。”
泰尔斯没有说话。
他看向周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晚风抚过窗台两人的身影随灯火交错。
夜晚的巴拉德室清冷幽静墙上几位昔日名臣的画像——“智相”哈尔瓦“神谕者”隆东“鬣狗”安珀·特巴克“伐木工”帕拉马塔——默默地旁观这场父子对话在灯火中忽明忽暗。
这让泰尔斯不由思忖:历史上在这间会议室里指点江山的先人们以及他们所做出的决策是否与这座厚重的宫殿一样冷峻酷烈?
“那我就只好祈祷了。”泰尔斯恍惚道。
凯瑟尔王不言不语只是幽幽盯着王子。
几秒后泰尔斯回望国王笑容恬淡:“祈祷他们对我们……”
“都不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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