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提莱勋爵,‘暗室’提供过你的情报,”想通了什么的坎比达子爵缓缓开口:“我开始相信他们的话了。”
“噢?真是荣幸啊,”普提莱满脸陶醉地,深深吸了一口烟草:“暗室是怎么说我的?”
“他们只有你离开宫廷之前的情报,但已经够有意思了,”坎比达的眼里露出浓厚的兴趣:
“普提莱·尼曼,宫墙内的织之人,不动声色的谋划者。”
怀亚露出惊疑的目光,看向普提莱。
这个家伙……
“哈,”普提莱转头一笑:“红女巫的手下们真是看得起我!”
“不,我反倒觉得,”坎比达一脸深思的神色:“他们的情报该更新了。”
“宫墙里的人也许擅长察言观色,出谋划策,”坎比达子爵弯起嘴角,重新戴上手套:“但有些智慧,必须在经验和见识中沉淀。”
普提莱从鼻腔里发出两个颤音,顺便喷出一道烟雾。
“顺便一句,普提莱·尼曼勋爵,星辰的前子爵阁下,”坎比达站起身来,笑容可掬:“战场上那个反向冲击的决定,既勇敢又果断。”
很好。
普提莱深深看了一眼远处的泰尔斯和拉蒙。
比起你来,现在他们更喜欢我了。
————
“我们已经到了埃克斯特的国境内……这不是我们的交易!”拉蒙神色愤然地盯着眼前的泰尔斯。
“埃克斯特人不肯放任何一个跟星辰使团有关的人离开,”泰尔斯抓着一根树枝,挑动着火堆,向周围的埃克斯特士兵努了努嘴,叹息道:“我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星辰王子,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能这样,”拉蒙咬着牙:“我救了你的命——赶紧找个方法把我放出去!”
“你没有救我的命!”泰尔斯皱起眉头:“记住,我不过是脱力了,而你只是在战场上……”
“我们都知道那是谎言!”拉蒙被气笑了:“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那天你体内的大部分器官都已经衰竭,你的体质再强健也没用……哪怕最健壮的骏马也拖不动无轮的马车,是我竭尽全力激起你的生命潜能……”
“啪!”
泰尔斯用力折断了手里的树枝。
“我的身体强健,这是好事。反倒是你,最好小声点,给病人检查身体可不需要嗓门,”泰尔斯冷冷地道:“如果你不想那点可怜的小秘密被别人知道的话……拉蒙‘医生’。”
他特别在“医生”上咬了重音。
“说起这个,”拉蒙看了看四周,脸色不定地道:“好吧,至少给我找一只信鸦……”
泰尔斯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放心,医生,”泰尔斯在雪地上划着这几天从脑海里冒出的不少记忆,比如那些如图画一样的块状文字,“黑帮的人可不敢招惹训练有素的军队,不必担心血瓶帮。”
“说到底,黑帮也就只是黑帮而已。”
“哈,王子殿下,你真的这么以为?”拉蒙转头嘲讽地一笑。
泰尔斯面无表情,但心中一沉。
事实上,拉蒙说得不无道理。
那两个帮派,也许没那么简单。
尤其血瓶帮还是艾希达和吉萨两人——两个疯子的势力……灾祸的势力。
真是怪。
就算血瓶帮经常帮有实力的贵族们做一些脏事,也无法忽视魔能师的威胁吧?
为什么星辰会容许这样的帮派盘踞在永星城?是对自己手上持有的传反魔武装足够自信,认为自己可以控制魔能师吗?
怎么可能……泰尔斯回想了一下吉萨的身影,自嘲地一笑。
虽然艾希达表现得毫不在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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