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了,索性点了删除,然后将手机扔在茶几上。
电话铃声又响起,她想,如果是薄臣野打来了电话,她可能会在这个瞬间将他拉黑然后买机票回国。
很疯狂的念头。
但看到手机屏幕,是应宴的来电。
“你好。”
她窝在沙发上,没开灯,声音低落。
“你感冒了?”应宴察觉到她声音的异常,目光看向身旁的男人,他的目光落在手机上,有几分晦暗不明。
“没,有点累了,准备睡觉。”
“那就好,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着你刚过来,我明天正好有空,不如带你去大英博物馆看看?都是艺术相关的,你或许很感兴趣。”
应宴的中文说的有些?不流畅,有很重的腔调。
“我想明天在家休息。”楚梨的声音有些?疲倦。
“来都来了,在公寓睡觉有什么意思,明天早上九点,我过去接你啊。”
应宴倒是不恼,笑吟吟的,像怕她拒绝,他又迅速说一句,“早点睡觉吧艺术家,Good Night。”
不等楚梨应,他直接挂了电话。
应宴将手机随意扔在桌上,公寓的
书房内,薄臣野只随意坐在窗前的桌子上,就如一幅画。
他单手闲散拿着威士忌的方口杯,无意摇几下,杯壁映着琥珀色液体的潋滟光,手指修长又性感,上面那枚浅银色的戒指,泛着点碎光。
应宴啧了一声。
“何必呢,走之前也不告诉人家一声,恼了也是理所应当,”应宴长腿一翘,往沙发上一躺,“难哄了啊薄少爷。”
薄臣野抿唇不语,他晃了晃杯子,喝了一口酒,辛辣冰冷的液体入口,他将杯子挫在桌上,发出一清脆声响。
冰块撞击杯壁,溅出来几滴液体。
“我只是想保护她。”
“保护人可不是这么保护,”应宴凑近,一张混血的脸在眼前放大,他倒是生的好看,眉眼有西方人的深邃,也有东方人的精致,融合在一起,有种妖气?,“你情商略低啊,谈过几个?”
薄臣野没理他,应宴惊呼一声,“就一个?”
“少说几句。”
薄臣野冷淡扫他一眼,没接这个话题。
应宴有点可怜他了,“我给你透露几句,人家楚小姐现在在国内也小有些?名气?,我帮你买画的时候,可有几个人一直在跟我抢价,也不是我说,现在富二代就喜欢这种,看着又纯又嫩,人还冷淡有气?质……啧,危险了啊薄总。”
薄臣野晃了下杯子,目光微眯,冷淡又危险,送客。
应宴轻笑,走了一步折回来,将口袋里的车钥匙扣在桌上。
“我可就帮你这次了,追女人我也没多少经验,明儿八点,去楼下等着。”
“不开了?”
“本来就是你的车嘛,开了一次不顺手,还是小爷我的越野最得劲。”
薄臣野仍然没理他,他从冰桶里拿出威士忌又倒一杯,喝惯的酒,这会多了些?苦涩冲嗓。
薄臣野起身走到门口,犹豫一瞬,推开门。
对面那门口,晚餐被放在了地上。
公寓楼有24小时保洁,恰是这时保洁上楼,打扫完后将楚梨门前的晚餐收入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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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梨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她昨晚喝了酒,连带着吹了些?夜风,头有些?痛意。
她坐起来,眼前有些?迷蒙,缓了几秒,桌上的手机仍然在响,她摸起来看,发现是应
宴的号码。
“楚小姐,下楼呀,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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