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刚醒,还没反应过来。
“大英博物馆。”应宴说。
“哦……稍等下,我洗漱。”
楚梨昏昏沉沉,人已经到了,她不能再推诿拒绝,况且她心里明白,自己现在这个状态,要是在家闷一天,估计晚上情绪会更差更糟糕。
大英博物馆也是在楚梨的计划内,不过她也没打算与江茵林景澄来这种博物馆,景澄对这种地方也没兴趣。
楚梨梳洗一番下楼,考虑到英国的风大,她在白色的吊带长裙外又套了件白色的亚麻衬衫。
她挎包下楼,看到楼下停着一辆还算熟悉的保时捷,就停在马路边。
银灰色的保时捷超跑,线条流畅,底盘矮,停在那引人注目。
这辆车只有两个座位,她只好走过去拉开副驾驶坐进去。
她拉开车门的瞬间,只觉得雪松味更浓,她以为是自己身上沾染了昨天那香珠的味道,然而一回头。
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她顿时僵硬住,下意识想去拉车门下车,然而薄臣野早有预料,在她上车那一瞬间,锁车声响起。
楚梨只觉一瞬间的绝望,他什么都没说,沉默了一会,他说,“安全带。”
楚梨没,车内开着冷气,明明不算太冷,楚梨的手指却冰凉,她的手搁在膝盖上,有几分僵硬。
薄臣野也没再开口,他似乎也不急着走,于是倾身过来。
他身上的味道,在她的鼻息间无意的放大。
楚梨别开目光,却忽视不了,他今天仍然也是一件衬衫,外面一件薄款风衣,线条凌厉落拓,他的俊颜比以往更深沉,那种清冷感,让楚梨有种错觉,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
他为她系安全带,手无意触碰到她的裙摆,楚梨条件反射一样去拉裙子,结果触碰到他的手,被一点冰冷的金属质感刮过,她目光一瞥,看到他手上的婚戒。
仍然是那双性感的手,漂亮修长,脉络分明,他扣安全带时,长睫微垂,撩起眼皮时,他看向她。
楚梨又迅速挪开目光,他却看到了她唇角一点结痂的痕迹。
他目光深了深,终是没说什么。
车子启,车中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一
如往年,似乎没变过。
伦敦的天气晴好,早上有些?堵车,超跑在路上行驶的很慢,偶有行人趁红灯时拍照,楚梨扭头看窗外,全程避开去看他。
车窗的倒影中,清晰地映出男人的侧颜,轮廓锋利,下颔的线条流畅,他似乎比三?年前瘦了许多。
最近的这一年里,楚梨对他最后的消息便是他起诉了薄家与白家,起诉原因未知,此后他的名字消失在公众视野中。
那么多事情,现在明明是个好时机,他却闭口不言。
车子行驶的方向,不是大英博物馆。
“你要带我去哪?”
楚梨不知道自己在防备什么,情绪涌在心口,委屈或一股埋怨纠缠在一起,她的语气不算好。
“你感冒了。”他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没事,”楚梨说,“现在去博物馆。”
“你感冒了,不吃药晚上会发烧。”
“……”
一句话,状似关心。
他用低低的声音说出来,楚梨想发火,想质问他,又被自己硬生生逼回去,他将自己藏在壳里,她又凭什么对他坦诚。
楚梨那股倔劲又上来,她攥着裙角,用力地攥紧,抿唇不对他说一句话。
车内的气?氛紧绷着,趁一个红灯,薄臣野看她一眼,视线却落在了她的手上——
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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