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小心碰掉了茶杯?
呵呵如果要我猜我宁可猜或是你听到沫沫哭了所以心疼得拿不住了对吗?
没关系。发得出声音就说明还有些力气还能伸手够到那个倒霉的茶杯那就很好了至少说明手还是可以动一动的。
阿沫高兴极了泪珠子还在脸上却已经迫不及待破涕为笑。她站在那里等了很久帘子后就再没有什么声音。
不要急今天璟华扔了一个杯子说不定明天就会对我说话了。总不能要求他一下子就打开帘子出来见我的慢慢来。
阿沫擦了擦眼泪她决定坐回去再唱一遍既然这个方法这么管用那一定要趁热打铁。
才起了头两个音却听到帘子后面传来击缶声。
那缶声并不清脆甚至称得上沉浑但声声质朴而干净且音调极准。只是他敲得很慢几乎比她这个半吊子琴师还要慢。琴声疙里疙瘩缶声举步维艰正好合成一首她新学的《应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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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沫不知道其实他每天都很刻苦。
刻苦到玹华和妙沅不忍心想劝他悠着点慢慢来但他总是听不进去。
他本来就固执现在更变本加厉。
玹华背地里和妙沅说其实觉得他这次重伤以来脾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坏几乎比当时在云梦泽的时候更不讲道理。
白天阿沫在的时候他倒是乖乖的不吵不闹。可太阳落山阿沫一走他就立刻变了个人将自己关在那间屋子里闷头练习一遍又一遍谁也不许进去打扰他。
只要喊他休息或者吃饭吃药什么的不管是玹华还是妙沅他都立刻翻脸。脾气大的时候连端进去的食盘、汤药一起扔出来然后就将门闭得更紧。
他现在心疾仍是一触即发再胡作非为妙沅也不许玹华吼他就这么哄着纵着提心吊胆地过着。
他常常会练习到半夜不是睡着而是累到直接晕过去。玹华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全身汗湿知觉全无地躺在冰冷的地上。以他现在的体质这样胡闹的结果第二天就是铁定的高烧。
这种状态大概已经持续了半年了。
最开始的三个月他是完全躺在床上连动都没法动的哪怕只是坐着保持清醒的状态都会令他耗费巨大体力。
他很性急从来没有这样急他甚至在还坐不起来的时候就开始撑着床榻想锻炼臂力。后来可以短时间地坐了就练得更加疯狂。
他练习用筷子夹树叶用毛笔写字。
他练习怎么样站起来一步两步向前走。
那九轰天雷将他的修为轰干净了不算还劈断了他的龙筋龙骨!他清醒后立刻逼着沅姐姐说实话说他是不是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沅姐姐光哭。
玹华劝他说你应该知道的即便是真的站不起来阿沫姑娘也定不会嫌弃你。
他脸色惨白俊美的凤眸里充透了血。
他大发脾气将那两人都赶出房去将头闷在被里久久不肯出声。
然后他就开始每天的练习。
每一天天不亮就开始。阿沫清晨来的时候他已经练了快两个时辰就像往日带兵操练过一般气喘吁吁汗如雨下。不往日那些操练对他而言举重若轻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狼狈。
刚开始时他是连筷子都举不起来的。
那五雷极刑对仙体的伤害完全是毁灭性的这也是为什么会用它来作为所有刑罚中最重的一种因为只要被天雷劈过筋骨腑脏仙根命魂永生永世再也无法复原。
当初阿沫也被轩辕広折断过全身筋骨几个月便又活蹦乱跳但放在他这里能保下一条命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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