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幸。
可他不甘心。
沅姐姐说伤势不可逆转他也不信。
他更痛恨玹华总是叫他慢慢来慢慢来!
他才不要慢慢来他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她就等在外面她一定等急了。他好想明天就能站起来去掀开那道帘子走出去将她抱在怀里。
他多想三年后能成为一个英俊帅气的新郎踏着五彩祥云娶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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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姑娘她今天哭了。
玹华没有走远他就站在外面看着她先是兴高采烈地弹着琴唱着歌然后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毕竟还小能有这样的心智强忍到现在既不怪他代人受刑也不怨天尤人甚至从未缠着妙沅和自己询问那帘后之人的身份和病况已属于罕有的懂事。
但大约是忍得太久了她今天还是哭了。先是小声啜泣还略有克制后来便是抱着琴呜呜地哭。
她伏在那架琴上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在桐木琴上琴弦细韧竟挂住了几颗凄美而晶莹。
然后玹华便听到那个屋子里发出“当”的一个声响。
那种响声其实经常有只是阿沫从未听到过。在她不在的时候那个人苦练半日满头大汗却没有丝毫进展或是今天又发病了没法按他的原定计划加以练习的时候他常常会这样扔东西来表达内心的极度不满。
所以玹华赶紧绕到后面从另外的一个窗子里去看。
那间屋子对外只有一扇门白天打开着靠一道帘子遮挡另外却有一扇窗从灶房那里恰好可以看到。
他并没有发脾气那个杯子可能是拿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因为他现在正坐在轮椅上撑着身体用小勺往茶杯里舀水制造出不同的音阶。
他的手举不起重的东西那把勺是为他特制的很轻很轻供他平时自己舀水喝。而那些茶杯里的水又各有深浅不同有的杯子要舀十几次才能达到他要的那个音阶。
阿沫的琴声又响了起来他颤颤地取了一根筷子去敲击那些杯子的边沿。
他在与她琴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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