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步就差一步他便能抓到俞厉了。
抓了俞厉袁王就要动摇。
四王造反他虽然能勉力抗衡但双拳难敌四手。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放过实在让人意难平。
他虽然一箭射穿了俞厉肩膀也不能保证俞厉确实会重伤而亡。
詹司柏抿着嘴坐在书房里半晌只觉房中闷得厉害起身向外而去。
外面云层厚重压着也未见清爽。
詹司柏转身去了正房准备换件衣裳松快几分。
男人沉着脸进了房中正低头去解手腕箭袖上的系带。
听到了内室窗下的声音。
“五爷回来了。”
詹司柏都不晓得她何时来的。
但她难得跟他开口说话他稍稍和缓了些神态应了她一声。
他将袖口的系带解了走了过去。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本想让她今晚回去不必在此等候了。
他实在没心思。
可他还没开口在房中的孤灯下瞧见了她今日的衣衫。
往日那些衣衫虽然多半不合身但没什么不对之处。
今日却不一样了。
灯影落在她身上詹司柏瞧得清楚她竟然穿了一件正红色的褙子。
衣衫将人衬得鲜亮可他却瞬时沉了脸。
“你穿的是什么?”他问她。
俞姝本想着如何从他嘴里套出哥哥的情形刚要用一番周嬷嬷教她的“哄人”工夫。
都说这五爷外面瞧着厉害实则外冷内和。
她想不论是真是假只要能让她套出哥哥的消息就行。
可她还没开口那“本性和软”的五爷却冷冰冰地问了她这么一句。
俞姝着实顿了一下。
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了摸自己的衣裳试着回答他。
“婢妾穿了夫人赏的新衣?”
她实在是不知道穿的什么衣裳。
今日来的急姜蒲也没有跟她说一声。
谁料这话一出那五爷冷笑了出声。
“我只当你是个规矩人没想到胆子大得很竟敢推到夫人身上。”
俞姝惊疑“婢妾 如何推给夫人?”
她问过去詹司柏本不欲纠缠此事可在她这句里没忍住冷哼一声。
“夫人难道会让你穿正红?!”
“正红?”俞姝茫然地“看”着身上的衣裳。
那五爷却在烛影下莫名将她与那俞厉的相貌重合在了一起。
他彻底沉了脸。
“你一个妾室穿了正室的衣裳还推到正室身上来。你到底是何居心?”
俞姝在这话里摸了摸身上光滑细腻的绸缎料子。
那料子是极好的比前些日穿的都柔软合身又和暖 可惜不是她一个小妾能穿的衣裳。
俞姝只想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穿上了逾矩的正红谁让她是个瞎子呢?
她默然。
那五爷却没有再给她任何耐心。
“脱了这身衣裳回去!”
他用冷厉极了的目光看着她。
俞姝二话没说解开了褙子的系带。
衣裳褪下秋日里的冷冽之气渗上了身。
俞姝转身摸索着出了门。
外面的风更冷空气里还有刚下过雨的潮湿。
冷意混着潮湿仿佛将人泡在冰水里一样。
姜蒲闻声跑了过来。
她一眼瞧见自家姨娘身上的褙子不见了只剩下一件偏薄的交领上襦。
风一吹袖子裹满了秋风。
姜蒲惊讶极了“姨娘这是?”
俞姝垂着眼帘问她“今日给我穿的是哪件衣裳?”
“是针线上刚送来的新衣一件红色的褙子。”
“正红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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