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蒲意识到了什么“瞧着有点像但奴婢以为是夫人赏的衣裳断不会出错所以才 ”
她没有说下去俞姝也摆了手。
是谁送来的已经不重要了。
她这个定国公的小妾明里“受宠”实则被群狼环伺。
但她无所谓。
反而从那五爷今日烦躁阴郁的心情中瞧出来了什么。
他定然没有抓到她哥哥吧?
不然怎会如此恼怒以至于迁怒与她?
俞姝轻轻笑了一声在姜蒲投来的目光里淡淡道。
“没事回去吧。”
詹司柏换了衣裳去了冷武阁整整忙了一晚上。
后半夜才在冷武阁小憩了一阵一早又去上了朝。
朝上所有人都偷偷看他却又不敢说什么。
反而有些人上前宽慰“俞厉此人狡猾奸诈国公爷在明他在暗难免有被他钻了空子的时候。国公爷不必自责。”
皇上也道是“万般皆是命说明俞厉命不该亡于京城袁王也没那么容易失去大将。朕都看开了。”
可詹五爷越是听到这样的安慰之语越是心情阴郁。
他烦闷地回了深水轩刚一坐定谁料就看到了从他的妾身上脱下来的褙子。
那正红色刺得人眼难受詹司柏盯着那衣裳不知多久在某一瞬一把扫落了茶几上的茶盅。
茶盅砰得摔在了地上登时碎了一地刚沏好的热茶泼了出来多半都泼到了那褙子上。
詹司柏阴沉着脸叫了文泽“拿出去烧了。”
文泽连忙拿起那褙子。
水珠滴滴答答地从褙子上落下来。
这也没什么不同寻常可谁想到那些水珠落在地上竟然在地板上洇开一片红色。
而被茶水泼到的衣料上在水洇开口渐渐露出正红色下的桃红来。
文泽顿了一下而那脸色阴沉的詹五爷也愣住了。
他看着那些滴落的红色水珠半晌吩咐了文泽。
“把衣裳扔进一旁的水盆里。”
文泽照办。
只一瞬水盆清澈的水透透彻彻地变成了红色近乎血一样的颜色。
詹司柏定定看了半晌冷笑出了声来。
竟然有人给这件本没什么问题的衣裳强行上了颜色。
是料定他厌恶妾室逾矩故意为之吗?
詹司柏收了笑意心下冷的厉害茶几在他掌下发出颤声。
但旋即他想到了他那妾。
他那眼盲的妾在他的呵斥下完全不知如何替自己解释。
她只默默地褪了这件出了问题的衣裳穿着单薄的上襦在这阴雨的秋日里离开了。
就那么走了
詹司柏不由朝着浅雨汀的方向看了过去只是隔着定国公府大大小小的院落他什么都看不见。
就如她一个盲女也无法看到自己穿什么颜色的衣裳一样。
他嘴角扯成一条平直的线。
半晌沉声吩咐了文泽。
“去查清楚这衣裳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泽敛神领命“是。”
当天去冷武阁理事的路上詹司柏瞧到了沿河的浅雨汀。
浅雨汀门前没人只有风里刮着的雨丝打湿了门前的青砖。
詹司柏顿住脚步目光又在那门前停留了几息才离开。
不过他在冷武阁没有停留很久就回了深水轩。
天已经黑了他坐在书房翻看堆积的战事折子。
他有些分神翻了几个就放到了一旁。
文泽过来上茶见自家五爷反复揉着眉心但目光时不时外面瞧上一眼。
文泽也向外瞧了一眼但什么都没瞧见。
他又转回来瞧自家五爷。
五爷清了一下嗓子刚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詹司柏向外看去一个清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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