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拓跋晓晓,陈都是孤的,这就够了。”
这一次健布下了死命令,李思广没有办法,害怕回去难以交代。他突然转过一念,觉得自己应该拉李思浑回去,让李思浑与健布讲,证明不是自己不出力,而是人家东夏王推这功劳,就说:“阿鸟。既然你要往凉中城进军,这一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就让思浑再多陪我两天吧。”
狄阿鸟对此不持异见,飞快地答应下来,就让人去行军队伍中揪李思浑。
李思浑怕还有仗打,自己留下了,打不上,十二分不情愿,跟在李思广身后一个劲儿磨叽。李思广一路也还在教育他,说:“你在阿鸟面前规矩一点儿,别不懂事。思晴要是还在,你想咋样咋样,可她不在了呀。没了你姐,不叫一家人。万一你被人揪了错,就是阿鸟念着思晴,也没旁人为你说话呀。”
李思浑被他教育多次了。
一说就不服,李思浑吼道:“我怎么了我?我啥时候没规矩了?我想来想去,我没啥错的呀。吃桃子怎么了?他做大王的,还小气到有桃子不让吃?”
李思广被气到了,举起马鞭就想抽他,想起他一个人到东夏避祸,这多少年了,又不忍心揍他,只是用马鞭指了他问:“这不是桃子不桃子的。君赐尔食,尔当食,君不赐,你就任取,在哪说的过去?”
李思浑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他反过来哄他哥哥说:“哥。你不知道情况。大王他不会生气的。别人也都是这样,不会生气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们东夏的事儿你不知道。张铁头你听说过吧,他最爱干的一件事就是去大王家蹭饭吃。大王到了北平原,一见要吃饭了,他就不走,跑去问有啥饭吃。有次大王烦他,问他,你不能回你自己家吃饭吗?他厚着脸皮说:我女人做的不好吃。”
李思广将信将疑,飞快找到一个破绽,反问:“张铁头镇北平原,家里没厨子?”
李思浑笑道:“我们大王就那点仆役,谁好意思超过他呀。张铁头家后来有了吧,前头没有,听说去他们吃饭的将领说,他们家包的饺子都是黑的。他拉谁回家吃饭,谁皱眉头。”
李思广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口吐沫。
李思浑说:“你别以中原人的眼光看我们东夏。我们东夏就这样儿。我要往那一坐,桃子也不敢吃,大王还会问我,思浑,你今天咋了?生病啦?找孤有事儿?你说没有,他还急了,会问:是不是出啥大事了?哥,我们都有分寸,惹不到他厌。”
李思广还想说什么,嗒嗒的马蹄声惊扰到他,一行的骑兵都在问谁跑这么急,迎面来的骑兵已经呼唤他。
他站定等待,对方已经大声喊叫了:“李将军,有没接来东夏王对吗。大将军赶紧让你去一趟。”
他害怕健布有什么要问的,一扭头给李思浑说:“你跟我一起去,在外头等着我,让你进去了,你再进去。”
到了健布的大帐,李思广一进去,就见健布背着手,霍霍走动。
健布还在恨恨自语:“打仗不积极,争功跑得快。”
他一扭头,招呼李思广说:“是不是又无功而返呀?真正的功臣人家不来,朝廷的抚员就快到了。你说他们怎么好意思呢?人家狄阿鸟请不来,他们厚着脸皮就能到,还老早就安排日期,安排仪式。”
李思广也愣了一下。
这朝廷派来的官员跑得也着实快了些。
军情也没这么急传呀?
健布讥笑说:“你给狄阿鸟说了吗?他再不来,人家来了。”
李思广苦笑说:“他不回来了。他已经拔营,往凉中进军了。他说了,大将军此战帮了他,投降的功劳他不要了,接收陈都,非他莫属。”
健布反问:“他该不是盯着人家府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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