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然而……皇太后出面,指定了谢诏。
原本永淳公主也没那么失落的,毕竟始于颜值什么的,其实不太靠谱来着。怪就怪谢诏的英年早秃,生生地让公主记住了当年皇宫惊鸿一瞥的少年郎。
这一别经年,原以为从此不想见了,谁知道京中又流传起了高中元的才名,又说他才华横溢,又说他得中经魁前途无量,永淳公主看着驸马的秃头,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作为公主的枕边人,谢诏看在眼里,最后出了个馊主意,说要宴请同乡,好让公主一解相思意,如此才有了这场飨宴。
要谭昭知道他努力来的赴宴是这个目的,估计是要死赖在锦衣卫所,都不肯来了。不过好在,他这会儿还不知道。
“高相公,这是主子与你的。”
谭昭恭敬接过锦囊,道了谢,这一看就是宫里出来的公公,他坐上马车打开,差点一个趔趄撞在马车内壁上。
我去,他真的对搞封建迷信没有任何兴趣的啊!
然而人在屋檐下,稍微低低头,谭昭将锦囊里的信足足看了三遍,终于感受到了来自天子迟来的恶意,他只是会点别人不会的东西,却要被逼着写青词,可他不会啊,这有错吗?当然没有:)。
青词是什么?大概就是道士们做法事时,念的背景音乐,用各种华丽优美的语句吹着上苍和道家的彩虹屁,就好像谁吹得好,上苍就会对谁好一样。
系统:2333,你就算吹得天花乱坠,天道也不会高看你一眼的,相反,他会送你几个天雷尝尝鲜~
谭昭难得地自闭了。
自闭的谭某人正经当道士跳大神都不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现在却因为“五斗米”而可怜巴巴地趴在锦衣卫所“挤牙膏”。
哎,突然觉得当皇帝也挺好,为所欲为啊。
系统:哦嚯,是吗?
[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不成?]
系统:嗯,当真了:)。
谭昭拒绝跟系统再沟通,他又跟自己的头发战斗了两个时辰,眼前莫名浮现了谢诏的大脑门,他摸了摸自己浓密的头发,终于摔笔出门。
“高相公,可是写完了?”
“……”谭昭再次憋屈地关上了门。
哎,说好的当锦衣卫查案吉祥物呢,谭昭当然明白他在这场案子里最好什么都别插手,他在嘉靖帝面前积极地表现自己的价值,对方绝对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死了,甚至可能还会让他在这案子里“镀个金”。
明朝锦衣卫的能力,绝对不是光凭血腥武力得来的,只不过原主枉送性命,作为后来者,他怎么说也该替人把凶手找出来。
不是执刀之人,而是这借刀之人,这夜路走多了,总归是该踢到铁板的。
而他,并不介意去当这块铁板。
想到此,谭昭忽然来了兴致,青词是写不了的,这辈子都写不了,但……论道,他会啊,并且非常擅长。
谭昭捡起桌上一支大毛笔,沾上饱满的墨汁,宣旨铺陈,并笔指剑,比斗龙蛇,呼吸间,“青词”二字一气呵成,跃然纸上。
藏锋于心,由心达外,平和中正,谭昭将笔一扔,等到笔墨干透,随意一卷装入画筒里,又正儿八经地在上面用台阁体写了“亲启”二字,这才交给了看门的公公。
这个画筒,经过层层检查,终于完整地到了正在兢兢业业、加班加点批阅公文的嘉靖帝朱厚熜手中。
“这么快?”
朱厚熜显然并不需要个太监回答他的问题,他将朱笔搁下,饶有兴致地拆开画筒,这么大的空间,定是写了不少,他心想这自嘲无能的小子看来也并不是什么都不会,倒是可以将之留下来做个……翰林小官。
朱厚熜发现自己这主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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