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倾听出关窍,问道:“疑似箭伤?难道不是箭伤?”
傅狼烟道:“这事还来不及告知少主,刑堂后来查验尸体,伤口与箭伤有九成相像,但边缘粗糙,不仅与箭似光阴惯用的铁箭不同,与寻常的弓箭也不相同。”
沈庸辞问道:“那到底是什么?”
傅狼烟道:“仍然是箭,只不过是硬木所制的弓箭,或许颇为粗糙也说不定。”
沈玉倾陷入了沉思。
沈雅言道:“玉儿,我听说今晨在福居楼有几名访客?”
沈玉倾忙回道:“确实。”
沈雅言问道:“可有将人拿下?”
沈玉倾道:“这三人还留在青城,并未遁走,眼下没有证据,孩儿便未将他们擒下。”
沈雅言怒道:“既然有嫌疑,怎么不拿下?这等贼人不严刑逼供,怎会吐实,你怎么这么胡涂?”
沈玉倾道:“并无实据,若是诬陷无辜,怎好交代?”
沈雅言道:“比对点苍好交代多了。你这等心慈手软,办不了大事。”
沈庸辞道:“心慈手软没什么不好。心狠手辣,狠得过华山吗?武林道上又有多少人真心尊敬严家了?”
沈雅言冷笑道:“可又有谁敢侵犯华山了?这事,可不会在华山发生。”
沈玉倾道:“孩儿已经派人监视他们,料来逃不出去,未有实证之前,孩儿仍不想错伤无辜。”
沈雅言道:“你不想错伤无辜,把人交给我便是。”
沈玉倾道:“是孩儿疏漏让夜榜得手,怎好让伯父再为孩儿善后。”
沈雅言道:“知道错了还不弥补,难道还得放走凶手了才来弥补?”
沈玉倾道:“孩儿会有分寸,伯父不用担心。”
沈雅言咄咄逼人,沈玉倾看似步步退让,却始终不应允将事情交给沈雅言处理。沈庸辞道:“大哥,这事就交给玉儿吧。”
沈雅言见掌门说了话,虽然不悦,也只得压下,道:“点苍使者来之前,得把这事办好。”
沈庸辞又问:“你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沈玉倾道:“是谁买了夜榜的杀手,要在青城境内杀害点苍使者?这……对谁有好处?”
这是个大哉问,对头动机为何?一个使者遇刺,说是动摇了点苍与青城的关系是真,但也不至于难以收拾。然而这对谁有好处?青城在九大家中向来固守“中道”,尽力不与人交恶,唐门固无动机,华山也与青城无怨,少林武当丐帮更不用说。崆峒派号称银剑铁衣,纪律分明,监视关外,向来少沾武林斗争。
沈雅言道:“难道是那名使者的私仇?”
“又或者是沈家的私仇?”沈玉倾道,“这是关键处,需找到对头人,方能查清真相。”
沈雅言道:“那是夜榜的刺客,就算让你抓到箭似光阴,他也不知道是谁请他来的。”
沈玉倾道:“蛛丝马迹,也是线索。”
沈庸辞点头道:“这事便交给你了。”又转头问沈雅言道:“点苍的使队可有安置妥当?”
沈雅言道:“都留在道清殿作客。”
沈庸辞道:“莫怠慢了人家,这事交给你处办了。”
沈雅言拱手道:“是。”
沈庸辞起身,拍拍沈雅言的肩膀道:“各自忙去吧。”说着看了沈玉倾一眼。沈玉倾与傅狼烟也起身行礼,待沈庸辞走后,沈玉倾转头问傅狼烟道:“傅老,我想看看尸体。”
傅狼烟道:“少主这边请。”
沈玉倾跟着傅狼烟离开均天殿,步行至元天殿。半路上,傅狼烟忽道:“雅爷近来脾气越见暴躁了。”
沈玉倾淡淡道:“大伯年纪大了,前几年爹甚为倚重,门派里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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