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 神棍回到了云梦峰。
这两天, 他又央着那个巴梅法师试过两次,但巴梅法师实在是看不出更多了的, 最后取了个折中的法子,让马娟红跟神棍说, 他把这绣好的挑花图挂家里, 天天参详,万一再参详出什么来, 一定及时通知他们。
马娟红看巴梅法师那愁眉苦脸的样儿, 几乎都要同情他了。
于是反过来劝神棍“棍叔,咱们老在这儿,他有压力就跟解数学题似的,越逼越解不出来,不如先缓缓,也许无心插柳, 哪天他心情好, 又读出个一句半句的呢”
沈万古也在边上附和“棍叔,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对什么事沉迷得有个度,你看你现在,跟魔怔了似的,跟你说个话, 你反应都慢半拍可不能这样,一口吃不成胖子, 咱得慢慢来。”
先缓缓,慢慢来,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到的时候是晚上。
整个云梦峰冷冷清清,高处的客房也没亮灯,看起来不像有人入住的模样,神棍有点纳闷,不解地跨进大门、穿过小院,又进了前厅。
前厅的光很暗,柳冠国和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正坐在小马扎上,围着一张低矮的小方桌喝酒,桌上有不少下酒菜剁椒鱼头、血粑鸭、坛子萝卜、蒿子粑粑什么的。
抬头瞧见来人,柳冠国一口酒险些呛着,赶紧起来招呼他“呦,棍棍哥,你回来啦吃了没”
神棍说“没呢。”
沈万古他们,都是在这头有家的,不需要住客栈,本来说一起吃了晚饭再送他回云梦峰但这两天都是一大群人聚伙吃饭,神棍嫌吵,拒了。
柳冠国赶紧又拿了个小马扎过来“棍哥,来,来,我们这刚喝上,菜还没怎么动呢,不是吃剩的。这我酒友,王庆亮,在午陵山景区当保安的。”
又向王庆亮介绍神棍,只说是研究民俗和古代文化传说的学者。
王庆亮一听是文化人儿,肃然起敬,也跟着柳冠国叫他“棍哥”。
神棍坐下,四面看看,又问“人呢”
在瑶寨这几天,他还真没惦记过外头的人,跟以往一样,一心扑在自己的事上,又或者,如沈万古所说,他这两天有点反应迟钝。
柳冠国说“走啦,这都完事了,还有不走的么江炼小哥他们几天前就走了,说是家里有急事,孟小姐她们是昨儿走的。终于把这些个神佛都给送走了,我好不容易舒坦下来,这不,还偷着懒,没营业呢。”
想了想又补充“不过棍叔,你别担心,孟小姐走时交代了,让我跟你对口、给你行一切方便,有什么问题,找我就行,我办不了的,可以直拨孟助理。”
神棍哦了一声,先伸筷子去夹血粑鸭。
他太习惯跟朋友们的随聚随散了,从不觉得谁谁走了是个问题这年头,还能失联吗交通和通讯都这么方便,想见面,只看有没有心,其它都不在话下。
神棍咬下鸭肉,瞅瞅桌面挺干净的,于是衔着鸭骨架不知道往哪吐。
原本,王庆亮和柳冠国的座位之间是有个垃圾桶的,但多了一个人,显然不够用了,柳冠国吩咐王庆亮“你去拿点纸来,垫着。”
王庆亮熟门熟路,先去复印机那找,复印机旁的台子上有个废纸筐,那些客人打印了未及拿走的,就会收在这儿,等积满了一块处理。
王庆亮抽了十来张过来分给大家,手上的那几张,本来都垫在桌面上了,他又把最上头的那张拿起来看。
看着看着,噗嗤一乐“呦,这不阎大善人吗”
又喃喃“不对不对,阎大善人怎么会穿民国装,这sy吧”
柳冠国斜了他一眼“你还懂sy阎大善人又是谁啊”
王庆亮奇道“我怎么不懂了,现在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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