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焦冻转过身来,直视着有栖川光的面庞。投影中视频已经关闭,只呈现出一片幽蓝的背景光,反射在面前女人的脸上。盈盈蓝光中,她微微蹙眉。
“我是一个律师,必须保护当事人的隐私。”她毫不犹豫地拒绝,“另外,职业英雄法中也有这样的条款吧职业英雄不应干涉其他职业英雄的执业活动,不应以不正当手段承揽业务。轰先生您并未被英雄协会选派参与这次的案件。”
轰焦冻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被干净利落地拒绝了。他沉默地盯着有栖川光看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是律师”
直到这时候,轰焦冻才注意到她风衣下的胸口别着一枚小小的天平葵花章。看了一眼后,他便迅速收回了投向有栖川光胸口的目光。
有栖川光点了点头。“我昨天说过的吧。”她将茶杯放回一旁的桌上,“我是在工作中与安德瓦先生认识的。安德瓦先生救助的一名幸存者是我的当事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盯着对方看了几秒钟,轰焦冻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神色略有诧异。但很快,他手腕一翻,将手机屏幕对着有栖川光转了过去。
“现在可以说了。”轰焦冻面无表情地说。屏幕上的是邮件的附件那是一份授权合同。安德瓦将自己处理“玉川幸福神教连续自杀事件”的权限全部交给了轰焦冻。上方除了安德瓦的签名外还有执法机构的盖章。
在有栖川光略微发怔的目光中,他用手指划着手机触屏,在合同上迅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近东京的连续自杀事件,轰先生也曾听闻过吧”有栖川光双手捧着茶杯,氤氲着的白色水蒸气从茶杯口升起,“这些案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死者都自称玉川幸福神教的教徒,为了全人类的幸福而要求议会将10的席位让给玉川幸福神教成员。”
“我听说过。”轰焦冻捋起袖口,露出线条紧实的手臂。他轻巧地单手提来一张椅子摆在了有栖川光面前,坐了下去。椅子与有栖川光保持了一段不远不近、适合谈话的距离,但轰焦冻两条长腿即便微微分开,还是几乎要抵到她的膝盖。
“这一连串自杀案件中的第一件,便是一起三人共同跳楼自杀的案件。当时赶到现场的英雄,是您的父亲安德瓦。”有栖川光看了一眼轰焦冻的坐姿,又将目光收了回去,“那三名玉川幸福神教的教众带着扩音器,先是像视频里的自焚者一样宣传了自己的主张,随后依次跳了下去。前两人当场死亡,最后跳下的女性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安德瓦先生救下。托安德瓦先生速度够快的福,目前为止那位女性是唯一一名连续自杀事件的幸存者,目前被关在看守所。”
轰焦冻蹙了蹙眉。听见父亲的名字,他心中浮起了一种微妙的感觉那个人是他的生父,但他却不允许自己因为他的成功产生即便是一点点的欣喜。
那个人的成功不是自己的成功。他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那个人将无法完成的愿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即便不认同、却依旧为了成为更好的职业英雄而待在那个人的英雄事务所
轰焦冻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轻微刺痛感让他回过神来,便继续听有栖川光叙述“那位女性幸存者叫她吧。因为试图自己自杀并且帮助他人自杀,涉嫌故意杀人罪,将被检方起诉。没有律师,是接受法律援助的对象。而我所在的事务所被法律援助机构指派,为辩护。”
半个多月前,在听到水原杏奈这个名字的时候,有栖川光愣住了。
“同名同姓吗”她轻声嘀咕着,又加大了音量,“把文件给我看一下”
“诶小光要接手吗”对方有点惊讶,但还是将文件递给了她,“检方没有充足把握的话可是不会起诉嫌疑人的,一旦起诉,检方胜诉的几率就接近百分之百,所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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